我愿做一棵树,或是宇航员

— 记周末加班路上的意识流

我是一个不喜欢在外闯荡的人。我不习惯外面的食宿,总觉得住得不干净、吃得不卫生。我觉得牛肉有臊味儿、羊肉有膻味儿。我讨厌牛奶,因此不会去西藏、蒙古、美国、新西兰、澳大利亚…

我也不喜欢旅游。人头攒动的景区、矫揉造作的景点和无据可依的商品价格让我看到规划开发的愚昧、混乱和贪婪。

我愿意呆在家里,独自思考,一动不动。就像一棵树,一颗在城市里的树。看惯秋月春风、人来人往和车马喧嚣却不为所动 —
事实上树不能动,只有在微风吹来时才和着节拍轻轻颤动,抖落附在叶片上的灰尘。一颗长在灰堆里的树,总是仰望着天空,每每看到一片蓝天就兴奋得忘乎所以。
树不用为生计奔波,只需要天地的灵气就可以生长。树也不必考虑社会责任感,只要活着就在维持大气构成。树有充足的时间思考、思考和思考。

我却又喜欢旅行和探索,厌恶着江湖却向往着大海。那个被称作“这一伟大时刻”的镜头,我也看了 —
杨利伟打开舱门、调整姿态、然后对着镜头招手。那一刻,我仿佛觉自己就是那个航天员,这就是当时占据我头脑的全部思考。然而我又清晰地知道那不是我,因为我一定无暇招手。我看到无法想象的空旷和这个一眼就能认出的透着蓝色光亮的行星。它形成于46亿年前,呈现眼前这般景象也有超过4亿之久。如今,陆地表面的人数比它的年龄还多,他们就像池中的鱼,终日游来游去、忙忙碌碌却又无所事事。人类给地球的改变看起来只是给向阳面减少了一些绿色、给背阳面增加了一点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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